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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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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弟也跟你一般大呢,那小子皮實的狠,沒有四阿哥一半的安靜聽話。唉,我家的那些弟弟啊,從小都淘,我倒是想要有個安靜懂事的弟弟呢,四阿哥不如去我的院子坐一會兒,我很久沒見到家人了,也不知道弟弟們在家有沒有惹爹爹生氣。”安陵容此次來圓明園最大的目的就是籠絡住四阿哥,安家沒有多大的權勢,將來她要是生了皇子,安家也沒有能力把那個孩子捧上皇位,如果借助別人的力量把那個孩子捧上皇位,沒有強大依仗的安家,最後只會被別人蠶食分割。不管是自身力量權勢不夠,還是做皇帝要舍棄太多,安陵容都不想自己的兒子將來當皇帝。而四阿哥本來就是下一個皇帝,籠絡住他,就是跟下一屆皇帝打好關系,那麽以後雍正駕崩了,她和她的孩子還有安家的生活不會難過。

打定主意的安陵容對四阿哥極好,就像孫妙青說的,她對人好,會使那個人舍不得放開那溫暖。

“來,四阿哥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這是文房四寶放在我這裏沒什麽用,你拿回去替我用了吧,這是我讓茉香做的點心,你帶回去吃。”

“多謝安嬪娘娘,兒臣回去了。”

“好,蓮香你去送四阿哥回去,四阿哥明天再來玩。”

“好,明天兒臣還來。”四阿哥戀戀不舍的離開安嬪,這時候他是羨慕嫉妒安嬪的弟弟們可以享受陽光般的溫暖,全心全意的對待。

四阿哥走了以後安陵容喚來茉香:“茉香,去把我給宵兒做好的衣服拿來,我改小一點給四阿哥穿。”安陵容對四阿哥的想法已經告訴過身邊的茗玉姑姑和茶香、茉香、蓮香,她們也同意選擇沒有生母的四阿哥來拉攏。

“是,主子。”

晚上雍正來到安陵容的院子,黑著一張臉,寫著生人勿近。安陵容讓身邊伺候的人都下去,然後把給四阿哥準備的衣服拿來,裝作沒有看出雍正生氣的模樣,“皇上你看,這是我給四阿哥做的衣裳,好看嗎?”

雍正一聽生氣的拍桌子,“你不知道四阿哥的生母是······還跟他走那麽近,還給他做衣裳,你很閑是不是?”安比槐身上穿的都是這丫頭做的,暗示了那麽多回這丫頭就不知道給他做身衣裳,現在既然給四阿哥做了一身,難道安夫人沒教她要給丈夫做衣裳嗎?

被雍正一吼,安陵容眼睛立刻就紅了,舉著衣裳的手也搭下來,“四阿哥讓臣妾想到弟弟了嘛,進宮這麽久沒見到弟弟了,又見四阿哥跟寞兒一般大,卻比宵兒還瘦,就覺得四阿哥好可憐,就想著把他當弟弟般寵著。”安陵容委屈的說。

這麽久的相處雍正知道在安陵容的心裏家人的平安比什麽都重要,他這個皇帝估計連安陵容身邊的姑姑都比不上。不要看這小丫頭平時跟自己沒大沒小的,她那是還沒有自覺到嫁的人是個皇帝,當初在安府的時候安陵容把他當成是個普通男子,印象深刻直到現在那印跡還沒有消除掉。

安陵容見雍正臉色有些好轉,走上去拉著雍正的手可憐兮兮的道:“皇上,您就讓四阿哥陪我玩嘛,好不好```”

“那是朕的兒子,不是你的玩具。”雍正無力的解釋,好吧,其實他心裏也沒有把那個孩子當兒子,“行了,這事以後再說,今天你罰莞貴人抄宮規了,是嗎?”

“是啊,不就是抄個宮規嘛,我平時抄的佛經什麽的比宮規還要厚呢。哎呀,皇上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讓不讓四阿哥跟我玩嘛。”安陵容將整個身子都依偎在雍正的懷裏撒嬌,心裏則在罵甄嬛,看來抄一遍宮規太少了。

甄嬛抄宮規的事只不過是雍正拿來轉移安陵容視線的話題,甄嬛那個女人野心不小,甄遠道也是個偽君子,要不是他想多看會兒戲,早就讓她得“疾病”去世了,還留到現在。可是現在嘛,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可以讓安陵容顧不得四阿哥。

“皇上,你的手拿開啦,不要。”

“乖,到床上再說。”

“唔。”怎麽可以這樣,還沒有達到目的呢,雍正就想上.床睡覺,到了床上還說個毛線啊。

☆、溫宜公主周歲

雍正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安陵容在做刺繡,四阿哥趴在桌子上練字,午後微暖的陽光灑進來,給屋子裏的人身上蒙上了一層光輝,這一刻忽然希望讓安陵容生個屬於他倆的孩子。雍正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不清楚這種想法是怎麽來的,隨之他想了一個很好的解釋,安比槐的四個兒子都很聰慧,他一定也是想有個聰明的兒子,僅是如此。

雍正揮退了宮女,輕聲走到安陵容的身邊道:“容兒,繡什麽呢。”

“啊。”安陵容被嚇了一跳,繡針紮了手,鮮紅的血珠流出。

“怎麽這麽不小心。”雍正低著頭吮吸受傷的手指,眼裏滿是疼惜,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怕痛,此時的她看起來很真實,自從進宮後,他們之間似乎隔著一層紗,若隱若現讓他看不真切。

“安嬪娘娘您怎麽了?”四阿哥的心裏是不喜歡他的皇阿瑪的,他的皇阿瑪把他一個人丟在圓明園十二年,讓他受盡了奴才的欺淩,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安嬪娘娘愛護他,疼愛他,可只要皇阿瑪一來,安嬪娘娘的註意力就都在皇阿瑪那裏,他很不喜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他想總有一天這個天下是他的,到時候安嬪娘娘就只會註意他一個人。所以他出聲打斷了靜靜凝望著的兩個人。

“我沒事,剛剛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皇上,怎麽突然就來了,惠貴人不是有孕了嗎?這個也是臣妾繡來送給她的。”安陵容邊說邊把自己的手指解救出來,繼而對四阿哥說道: “四阿哥還不快把你寫好的字拿給你皇阿瑪看看,皇上的字寫的極好定能指導你。”

“是,皇阿瑪請您指導。”

安陵容看著在書桌前認真討論的父子倆,感概不愧是父子倆還真像,一樣的冷酷無情、一樣的一絲不茍、一樣的穩重隱忍。這一刻安陵容更加堅定了支持四阿哥坐那個位子,不說最終坐上那個位子的本來就是四阿哥,就說這樣的四阿哥是個強勁的敵人,安陵容沒有自信能夠養出一個與之抗衡的兒子。雖然她在家的時候教導了四個弟弟,但那只是靠游戲裏的益智丹和不時的引導,是在一旁小打小鬧,真正起到作用的是父親安比槐。

她的兒子還不知道在哪裏,而四阿哥卻已經歷磨難挫折十二年,有她這個當娘的在她的兒子不可能有四阿哥的這番經歷,因此她的兒子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了。四阿哥的生母是個包衣宮女,包衣對於皇室宗親王公來說是奴仆,但在外面與八旗中的一般旗人處於同一等級,而她的兒子將來也只不過是個漢軍旗出身,從這方面也是比不過四阿哥的。四阿哥沒有生母,因此他的支持者可以分到最大的利益,不用擔心皇子的母家分走最大一杯羹,而將來支持她兒子的人就要考慮這點,讓名不見經傳的安家拿走最大的利益或許底蘊深厚的人家都不願意吧。安比槐如今只是一個正三品官,九龍奪嫡的時候哪個皇子身後的家族不比安家大,就說胤禩吧,他身後還有包衣世家呢,雍正雖然不得德妃寵愛,但他也有佟佳氏留下的人,更有隆科多的支持。所以跟四阿哥接觸的這些天,安陵容對四阿哥有了更深的了解後,就決定把他當成第二個金主。

“容兒,天色不早了擺膳吧。”雍正指導完四阿哥的字,又抽查了四阿哥的四書五經,此時天已經黑了。

“是。”雍正今兒個怎麽了,竟然喊她容兒真夠肉麻的。

“皇上,不如讓四阿哥也在這裏用膳吧。”吃飯是個多麽好的培養感情的機會,安陵容想。

“嗯,也好。”雍正對這個兒子還是有些滿意的,雖然沒有容兒的弟弟聰慧,但是資質也算上等,比起三阿哥要好許多。

“兒臣多謝皇阿瑪。”四阿哥心裏歡喜,還是安嬪娘娘疼他,哼,皇阿瑪冷著個臉真討厭。

宮女太監速率很快,不一會兒就擺好了一桌子的菜。雍正阻止了安陵容替他布菜,安陵容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用完膳,四阿哥告退,雍正就見安陵容坐那兒生氣,“容兒怎麽了?四阿哥惹著你啦?”

“剛剛吃飯的時候,你怎麽不會說話,四阿哥也不說話。”安陵容現在很生氣,剛才她那麽費力的想讓這父子倆在飯桌上交流感情,誰想就她一個人在那裏說,這父子倆只顧蒙頭吃菜。

“噢,食不言寢不語。”難道是為了這個生氣?雍正想大概是剛剛容兒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說話,自己跟弘歷沒有理她,她才生氣的吧。

安陵容被雍正這一句話噎著了,好吧,她自找麻煩了,這對父子以後該怎麽相處她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容兒沒什麽事的話,就安歇吧。”雍正喜歡看安陵容炸毛,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造人計劃。

這一晚雍正都在辛勤的耕耘。

雍正許是終於註意到自己的子嗣不多,所以,溫宜公主周歲的生辰,他決定大辦一場。

在周歲宴上安陵容見到了九龍奪嫡時的老十,而且還是以敦親王的身份出現,胤俄在康熙四十八年封敦郡王,雍正二年四月被圈進革爵,而現在是雍正二年十月,怎麽可能呢。轉而一想這裏是甄嬛傳的世界沒有什麽不可能,也就釋懷了,專心吃自己的東西。

蓮香眼角瞥到甄嬛出去,對安陵容耳語一番,安陵容招來寶鵲:“寶鵲,剛剛莞貴人出去了,今天怎麽說也好歹是溫宜公主的周歲生辰,這裏這麽多宗室親眷,她怎麽可以隨便離席,如此沒規矩,你去讓她回來。”

寶鵲一聽高興不已,連忙跟上莞貴人。要是能發現莞貴人出去做什麽,然後稟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一定會嘉獎她。

寶鵲走了以後,安陵容對蓮香輕聲的說:“你去跟著她們,不要被發現了,還有註意安全,如果實在探聽不到什麽就趕緊回來。”

蓮香領命離去,安陵容也不埋頭苦吃,專註的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皇上,宮裏的歌舞看得厭了,臣妾想各位妹妹既然伴於君側自然有所長,不若將這些長處寫於紙上抓鬮,以娛賓客,皇上您看如何?”曹貴人笑盈盈的走到雍正身邊說道。

雍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曹貴人,然後說道“嗯,準了。”

曹貴人將東西準備好的時候甄嬛也回來了,只是神色有些不郁。

“主子,蓮香回來了。”安陵容見蓮香笑瞇瞇的而且對著甄嬛的時候還有些鄙視,低聲對蓮香說:“回去再說吧。”

又過了一會兒,寶鵲也回來了,而且眉宇間喜色都掩蓋不住,想來皇後娘娘那邊給的賞賜不少嘛,現在她倒是對甄嬛出去到底做了什麽很感興趣。

“皇上,既然惠妹妹有孕在身,不如臣妾來代勞,臣妾別無所長,只有打的珠絡拿的出手,待會兒各位姐妹無論表演什麽臣妾都奉送一個珠絡,皇上你看可好?”曹貴人說道。

“可以,開始吧。”雍正倒想看看這女人想做什麽。

{ “那就從皇後皇後娘娘先請吧。”

“你是小壽星的額娘,你待我抽吧。”

“請皇後娘娘的墨寶,親手書寫一個壽字。”

“在這麽多人面前可是難為本宮了。”}

“皇後娘娘的書房乃是一絕,臣妾瞧著是曹貴人的手氣好。”端妃有些諷刺的說。

皇後寫了壽字,得到雍正的誇讚,而端妃以身體不適的理由離席了。

“這個呢,是莞貴人的,請作驚鴻舞一曲。”曹貴人眼底藏著幸災樂禍,繼續道,“皇上,莞貴人姿貌本就翩若游龍,婉若驚鴻,合該有妹妹一舞。”

甄嬛聽了這個先是一喜,然後面上為難的樣子道:“妹妹之舞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恐怕要貽笑大方了。”

“啟稟皇上,莞妹妹素來醉心詩書,並不曾在歌舞上用心,臣妾想不如填詞一首為公主賀壽吧。”沈眉莊替甄嬛推辭道,純元皇後因為驚鴻舞而一舞動天下,如今要是嬛兒跳的不如純元皇後必定受在座的恥笑,倒不如推了的好。

甄嬛聽沈眉莊為她推辭,心裏疑惑,難道眉姐姐不想讓皇上看見她美麗動人的舞姿,但隨即有否定這個疑惑,眉姐姐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眉姐姐對她那麽好,不會的,不會的。

即便甄嬛這個時候為沈眉莊找借口,然而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以後會發芽長大。

底下為了要不要讓甄嬛舞驚鴻舞議論紛紛,最後雍正拍板決定:“宮中已經許久不見驚鴻舞了,莞貴人隨便跳一下吧。”

“皇上,普通的絲竹樂器顯得俗氣,不若臣妾彈琴為莞妹妹伴奏。”沈眉莊低頭說道。

“甚好,去取先皇賜予舒太妃的長相思琴來。”

沈眉莊要求彈琴的舉動讓多疑的甄嬛心裏有些不舒服,既然眉姐姐懷孕了怎麽還來湊熱鬧,不過沈眉莊低著頭,她倒也看不出什麽。

既然皇上已經答應了讓沈眉莊伴奏,甄嬛也只能全心全力的跳驚鴻舞。

安陵容在古代的這十六年也學過跳舞,是外祖母讓學的,說是女子多些才藝能籠絡住夫君的心,只是這驚鴻舞要跳好極其傷身子,所以驚鴻舞她沒有學。身體是本錢,沒了健康的身體什麽也做不成,這點安陵容很清楚。

“主子,她跳的也不怎麽樣嘛。沒主子跳的好看。”蓮香不以為意的說。

安陵容雖然對甄嬛有偏見但是不得不承認甄嬛跳的很好,不是電視上的甩甩袖子,走幾步轉個圈,“蓮香,你呀,跟著茶香學會口是心非了呢。”

蓮香臉紅的低下頭,然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本來就是嘛。”

安陵容認真的看甄嬛跳舞,忽然由沈眉莊的伴奏裏加入一陣笛音,安陵容挑頭一看,呵,這就是果郡王吧,倒是比電視上的好看多了,只是那雙眼睛太過耀眼,裏面有太多的東西讓人看不透。

接著甄嬛與沈眉莊還有果郡王配合的天衣無縫,讓一旁的華妃、曹貴人絞爛了巾帕,本來看戲的皇後娘娘、齊妃還有欣常在等人心裏有些酸。

甄嬛一舞完畢,雍正讚賞道:“確實不錯,翩若游龍,婉若驚鴻。”心計謀略比純元好上幾倍,只是這驚鴻舞嘛,比純元差上三分,想來是把時間放在爭鬥上了。這些話雍正沒有說出來。

“莞貴人的舞姿確實當的起翩若游龍,曹貴人,接下來,輪到誰了?”皇上對甄嬛的讚賞讓皇後的心猶如刀絞,只能維持表面平靜轉移皇上的視線。

“娘娘,下一個是安嬪姐姐。”

☆、假孕曝光

“請安嬪姐姐作霓裳羽衣舞。”曹貴人有些陰郁的說。她設計讓甄嬛跳驚鴻舞,卻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讓安嬪出醜,否則華妃娘娘一定會為難她還有溫宜。

“這個我不會,曹妹妹重新抽一個吧。”她不會在宴席上表演,那樣雖然得了皇上的眼,卻招了妃嬪的妒忌,而且宴席上這麽多的宗室親王在,她不會自降身份去跳什麽舞,弄得自己跟個舞姬似的。

曹貴人聽到安陵容說不會,頓時,臉上的笑容真實了幾分,“好吧,既然安嬪姐姐不會跳舞,那妹妹再抽一個好了。唱一曲長相思。”

“不會,妹妹再抽一個吧。”安陵容依然說不會,她又不是歌姬,唱什麽歌呀真是。

“好吧,請撫一曲高山流水。”曹貴人現在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華妃娘娘高興了,她和溫宜的日子就好過了。

“我就會做些針線活,這些個才藝什麽的,還是留給其他姐妹表演吧,蓮香,把我準備給溫宜公主的禮物拿來給曹妹妹。”

“多謝安嬪姐姐了,宮裏誰不知道姐姐的繡活精美無雙,溫宜能得姐姐的禮物真是她的福氣呢。”安嬪對華妃娘娘的威脅遠沒有甄嬛來的大,今天到這裏也就夠了。

接下來輪到敬嬪抓鬮,安陵容自顧自的喝酒吃菜,對於臺下別人對她的諷刺議論,或者臺上精彩的表演,她一概不理。

宴會結束之際,華妃一首《樓東賦》重拾皇上的寵愛。

宴會散了,安陵容走在甄嬛和曹貴人的後面,聽著兩人唇槍舌劍,她心情好了不少。一直以來她都不想介入皇後、華妃、以及甄嬛三個人的爭鬥裏,但是從今天的事情看來,有些事避不了。甄嬛有主角光環命硬的很,如果任由甄嬛先幹掉華妃再幹掉皇後,那麽最後剩下她一個人與甄嬛鬥,她不能保證是甄嬛的對手。倒不如暗中幫助皇後和華妃先幹掉甄嬛,至於皇後和華妃不管她倆誰贏了,她都有八分的把握成為最終的勝利者,皇後最大的把柄是謀害後宮皇嗣以及純元,華妃有一個功高震主的哥哥以及謀害後宮妃嬪,拜劇情所賜她能知道這些。

安陵容回到自己的住處,遣走寶鵲,喚來李雲海、茗玉姑姑以及茶香、茉香,端起一杯茶緩緩的道:“你們覺得莞貴人、皇後、以及華妃三人誰最厲害?”

在這裏的人除了寶鶯外,都不是第一次給主子出主意商量事情了,於是茗玉先開口:“主子,這三人中,華妃多是依仗曹貴人在後面出謀劃策,皇後此時隱藏的最深,許多事情皇後都在暗中推波助瀾,莞貴人目前比不得皇後,只是其成長的空間很大,他日必定比皇後還要狠。”

安陵容聞言點頭,又問:“那麽,你們認為先除掉莞貴人怎樣?”

“主子,茶香以為,莞貴人即使再有心計,也還威脅不到您,眼下最重要是擁有一個皇子皇女。”

“主子,蓮香以為,莞貴人現在還未在後宮中牢牢站穩腳跟,趁現在除去莞貴人可以免後顧之憂。”

“主子,從茶香打探到的消息來看,莞貴人除了拉攏了淳常在、惠貴人,端妃和敬嬪也已經向莞貴人示好。端妃的資歷比皇後還老,暗地裏培養了許多心腹,華妃多次針對皇後和莞貴人失敗,都是因為端妃做了些手腳。而敬嬪在後宮裏的名聲向來好,受到大部分人的敬重,倘若他們二人都站在莞貴人身邊的話,將來主子最大的敵人便是莞貴人。

皇後娘娘身邊有齊妃和三阿哥,但是齊妃年老色衰,三阿哥並不聰慧,甚至有些軟弱,這二人沒有給皇後娘娘太多的加分。皇後娘娘是庶女,只要有怨恨皇後娘娘的嫡母在世,烏拉那拉家能給皇後娘娘的就不會太多。太後雖然是皇後娘娘的姑母,但是太後大多時候只是在後方看戲,不曾給予皇後娘娘多少幫助。所以皇後娘娘表面上是三人中最強大的,但是皇後娘娘也就只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至於華妃娘娘,她最大的依仗是她功高震主的哥哥,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她平時跋扈得罪的人太多,目前有曹貴人在為她出謀劃策,但是曹貴人想要脫離她的心思由來已久,華妃娘娘失寵甚至喪命是早晚的事。如果說這三個人裏先要除去一個,茉香認為還是選擇莞貴人。” 茉香是安陵容的四個丫鬟裏最細心穩重的,看事情更細致些。

安陵容對茉香的分析很滿意,放下茶杯問目瞪口呆的寶鶯:“寶鶯,你認為呢。”

寶鶯被茉香的話嚇到了,她一直認為主子身邊的三個丫鬟比不上她,她在宮裏待了八年了,自然比那三個丫鬟看得多、懂得多。但是沒想到茉香來到宮裏才一年多,比她看得還要透徹,怪不得主子看中她。

“寶鶯,主子問你話呢。”

寶鶯剛剛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被茶香驚醒,再一看屋子裏的人都看著她,往日的穩重不見了,有些緊張的說:“奴婢,以為先對付莞貴人。莞貴人現在還未成大氣候,對付她相對簡單一點,而且還能抽出手來盡快懷上龍嗣。”

安陵容讚賞的點點頭,然後問茗玉和李雲海:“姑姑和李雲海怎麽認為呢?”

茗玉與李雲海對視一眼,然後茗玉先說:“先對付莞貴人吧,只是我們在暗中給皇後以及華妃提供些消息和線索就好,沒必要與莞貴人正面交鋒。”

李雲海道:“如今莞貴人惠貴人在與華妃鬥,而端妃已然加入了戰場,華妃對端妃的恨意深入骨髓,只要把端妃做的事使人告知華妃,華妃必定會先除了端妃,那麽莞貴人再想設計華妃,沒有端妃在後面給她清理尾巴,憑華妃現在的實力一定能把莞貴人扳倒。”

“既然這樣就先‘幫’華妃娘娘除了莞貴人吧。”安陵容最後拍板說。

“主子,還有皇嗣呢,那也很重要啊。”茶香不服氣的說,在她看來有個皇子傍身才是最重要的。

“茉香,你來給我把把脈。”安陵容已經給自己把過脈了,懷孕有半個多月了。也正因為確定懷孕了才想要盡早除了甄嬛,若是等到生下孩子,顧慮就多了,做事也束手束腳。

“主子,你有了,雖然才半個多月,但是奴婢可以肯定一定是喜脈。”茉香激動的說。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屋子裏的人都是真心希望自己的主子能有個皇子皇女傍身的。

安陵容自己也是高興的,這是她兩世的第一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寶貝,“眼下華妃覆寵,莞貴人一曲驚鴻舞驚艷眾人,這一個月皇上估計沒空來我這裏了,我有孕的消息一個月後再爆出來吧。”

“主子,還是等到三個月後胎兒穩了再說吧。”寶鶯有些擔心的說。

“寶鶯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這後宮中,在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這胎兒就沒有穩的時候。紙是包不住火的,與其偷偷摸摸讓別人發現然後暗中下手,不如大大方方的告知眾人,然後防範每一個人。”

寶鶯一想也是,即使過了三個月,流產的也不在少數,“主子,是奴婢眼光淺了。”

“你也是為我著想。你這一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今日既然讓你站在這裏,就說明我把你當作了心腹,當作了自己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主子,奴婢一定誓死效忠主子。”寶鶯跪下堅定的說道。

“你起來吧,希望你說到做到。寶鵲是皇後安插的人,在寶鵲被除去之前,你還做著二等宮女的活兒,但是私下裏,茶香她們幾個有的你都有。你不要覺得委屈。”

“主子能認可奴婢,奴婢已經很高興了,不委屈。”

“那就好。”

安撫好了寶鶯,安陵容問李雲海,“宮裏淳常在那裏,小果子可有進展?”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淳常在畢竟不是真的單純,相信莞貴人回宮之後,淳常在會與她更親密,多多替她分擔皇上的寵愛。”

“嗯,小果子做的很好。茶香,浣碧那裏進行的怎麽樣了?”

“主子,梅香已經把浣碧母親的死因查清楚,並且著人讓浣碧‘不小心’知道了。”茶香得意洋洋的說。

“主子,你知道奴婢今天跟著莞貴人出去,看見了什麽?”蓮香神秘兮兮的說。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了,寶鵲跟著莞貴人回來後,可是喜氣洋洋的,莫不是什麽大消息?以至於皇後得到消息後賞賜了寶鵲不少吧。”

“主子,說對了,奴婢跟著莞貴人出去,見到她赤著腳下河,差點滑倒,然後被果郡王救了,果郡王當時還調戲了莞貴人呢。”

蓮香說完,除了安陵容,大家都一臉的難以置信,。在現代女子赤腳不算個事兒,但是在古代,女子光天化日下赤腳便是不合禮數,被別的男子看見赤腳就是不貞不守婦道,輕則休棄,重則處死。

“皇後必定也知道了此事,但她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表示,說明皇後現在還是想保莞貴人,讓她跟華妃鬥,也說明皇後懷疑我,想要試試我這兒的深淺。你們都聽著,這件事先不要讓別人知道,如果暴露了,雖然能除了莞貴人,但皇後一定會騰出手來對付我,得不償失。”

安陵容說的,大家也清楚,因此都保證此事不會說出去。

自溫宜公主周歲宴已經過去了五日,這些天雍正沒有來,安陵容就做些小孩子的衣服,借口送給惠貴人未出世的孩子。

“主子,主子,惠貴人被降為答應了。”

“寶鵲,你說清楚是怎麽回事?”安陵容大概猜到是假孕的事,報出來了。

“主子,今日皇上。皇後娘娘、華妃娘娘、還有莞貴人去看完望惠貴人,撞見惠貴人的宮女鬼鬼祟祟的,原來,惠貴人並沒有懷孕,葵水來了弄臟了衣物,那宮女就是去銷毀臟了的衣物的。惠貴人不承認假孕,皇上和皇後便招來了太醫診脈,太醫們都說惠貴人沒有懷孕。而當初說惠貴人有孕的劉太醫,此時人去樓空。”

“茶香,賞寶鵲一袋金裸子。”

“多謝主子。”寶鵲欣喜的收下。

“嗯,你下去吧。”

“茶香,梅香那裏都安排好了嗎?”安陵容自從茶香第一次來稟報惠貴人懷孕,就讓茶香去好好確認是否真的懷孕了,以茶香的能力自然查出了惠貴人懷孕是華妃的傑作。安陵容便讓人密切註意太醫院劉太醫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即稟報。於是當中午得到消息說劉太醫準備逃走的時候,早已在宮外準備好的梅香,就暗中幫助劉太醫逃走,讓甄嬛等人不能捉住他,不能為沈眉莊洗刷罪名。

沒有劉太醫證明沈眉莊是冤枉的,她倒想看看這個沈眉莊還怎麽走出冷宮,怎麽給雍正帶綠帽子。

“茶香,暗中讓皇後和華妃知道溫實初是莞貴人的人。”溫實初都沒了,沈眉莊你這次還會給雍正戴綠帽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最討厭沈眉莊和甄嬛給四四戴綠帽子了。

☆、有孕

“皇上眉姐姐她一定是被冤枉的。那劉太醫分明是畏罪潛逃啊,只要找到了劉太醫,一定能證明眉姐姐的清白的,皇上您明察秋毫,萬不能讓眉姐姐受那不白之冤吶。”甄嬛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說。那素凈的衣裳配上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想要好好憐惜一番。

“這件事,朕自有主張,你跪在地上算什麽事。”雍正把甄嬛從地上拉起來,甄嬛順勢倚到雍正的懷裏。

“小主,啊,皇上,皇上贖罪,奴婢不知道皇上在此。皇上贖罪。”浣碧一臉害怕的跪在地上,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與甄嬛如出一轍。看得甄嬛膈應極了。

“你就是那個愛穿綠杉的浣碧。”雍正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皇上是的,小主想要看荷花,奴婢才去摘了送來的,並不知道皇上在此處,皇上贖罪,皇上贖罪。”浣碧一邊哭著一邊磕頭,很快額頭有些紅了,配上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更顯得有一種決絕美。

雍正有些興味的摸摸下巴,這主仆兩個倒是有些意思,“起來吧,朕不怪你,你采的荷花很好看,配你們主子正好。”

甄嬛聽到雍正誇她心裏很是高興的,哼,即使想要跟你那個下賤的娘一樣爬上主子的床,也要看清楚自己是什麽個德行。

“好了,朕還有奏折要批,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

“浣碧,這雨後的荷花開得就是嬌美,想來做成荷花粥更加的美味,你說是不是。”甄嬛淩厲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到浣碧身上,雖然父親說必要時可以拿你來固寵,可是,進了宮就是我甄嬛說了算,想要爬上龍床,就讓你變成這荷花,開得再艷美也只能為我所食。

“小主,奴婢,這就給您去做荷花粥。”浣碧拿起荷花小跑著離開,她終於知道她的娘親輸在哪裏了---始終不及夫人心狠啊。

“小主,浣碧似乎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崔槿汐略帶擔心的說,浣碧長得跟小主有些相像,想要踩著小主往上爬也不是不無可能。

“姑姑,你也看出來了,哼,我待她好,她倒是生出那樣齷齪的心思來,真真是個白眼狼。”甄嬛咬牙切齒的說。

“小主,沒必要為了這起子奴才氣壞了身子,倒是沈答應那裏皇上可有表示?”

“皇上說這事他自有主張。姑姑,你說,在這宮裏就眉姐姐全心全意的對我,要是眉姐姐就這樣折了進去,那我往後的日子就不輕松了啊。”

“小主別急,這事不能只靠皇上,我們也要暗地裏查。”

“姑姑說的是,我不能自亂陣腳。”憑她甄嬛的美貌和聰慧,這後宮裏死板的女人定不是她的對手。

“皇後娘娘,佩兒剛剛傳來消息說,太醫院的溫太醫是莞貴人那邊的人。”

“哦?怪不得每次甄嬛身子不舒服都請溫太醫呢 !這溫太醫醫術高超,人又溫和善良,安嬪這些天不是身子不好嗎?想必溫太醫一定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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